《百年孤独》 【哥伦比亚】加西亚·马尔克斯 马尔克斯在《百年孤独》中写道:
“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。
无论是我们出生、我们成长、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。
直到最后的最后,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。”
这句话,贯穿了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的命运。
无论他们如何挣扎、相爱、辉煌或沉沦,最终都无法逃脱被飓风抹去的宿命。
连同整个马孔多小镇,也归于永恒的寂静与虚无。
现实中,无论我们曾多么紧密地联结、多么喧嚣地活过,生命的底色终究是孤独。
而我们惊天动地的伤痛,在他人眼中可能只是微澜;
我们一生的悲欢,在时间的长河里不过是一粒尘埃。
01 孤独是生命的底色,独行是成长的姿态
何塞·阿尔卡蒂奥·布恩迪亚的故事,像一部跌宕的史诗。
他与表妹乌尔苏拉从小青梅竹马,两情相悦。
然而当他们满心憧憬步入婚姻时,却遭遇了家族的反对。
因为村落里曾有人近亲结婚,生下一个长猪尾巴的孩子。
但他们还是不顾一切,选择了结合。
婚后为了逃离流言蜚语,他们决定背井离乡。
经过两年跋涉,在一条隐蔽的小河畔,他们亲手创建了名为“马孔多”的村庄。
在这里,布恩迪亚的创造力喷薄而出。
他用骡子和山羊换来吉普赛人的磁铁,梦想着淘金致富;
用磁铁和金币换来望远镜与放大镜,狂热地想要制造强大的武器。
他兴奋地向世界宣告地球是圆的,却只换来无情的嘲笑。
对科学的痴迷最终滑向炼金术的深渊。
他不惜将家中珍贵的金币投入炉火,只炼出一堆焦黑的残渣。
最终,他被无法理解的世界和内心的疯狂吞噬。
被家人绑在了庭院的老栗树上,在喃喃自语中,走完余生。
马尔克斯在书中写到:
“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。。”
年轻时,人们总觉得朋友越多越好。
忙着迎合,赶着场子,通讯录满满当当,酒饭局热热闹闹。
到中年才看清,这世间人来人往,真正能交心的不过二三。
父母会老去,孩子会长大,朋友也各有各的渡口。
原来人生这条路,终究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完。
一个人真正的成熟,不是不再感到孤独。
而是能在独处中安放自己,把寂寞的日子,也过得有滋有味。
02 你的惊涛骇浪,不过是别人的涟漪
阿玛兰妲·布恩迪亚的一生,是无声的惊雷。
她深爱着钢琴师皮埃特罗·克雷斯皮,然而命运弄人,他即将迎娶她寄养在家中的姐妹丽贝卡。
嫉妒的毒蛇噬咬着她的心,她不惜在咖啡中下毒,试图阻止这场婚礼。
然而,阴差阳错,毒咖啡被怀有双胞胎的嫂子蕾梅黛丝喝下,酿成惨剧。
当皮埃特罗·克雷斯皮终于走出悲痛,捧着玫瑰再次向她求婚时。
已被悔恨和恐惧折磨得心如死灰的阿玛兰妲,颤抖着说出了那句冰冷的话:“我们太老了。”
从此,她终生未嫁。
守着那架承载着爱与痛的钢琴,日复一日地织着寿衣。
仿佛要用丝线将自己未说出口的悔恨和炽热的爱意永远封存。
然而,在马孔多居民的眼中,她只是一个性格乖戾、不近人情的老处女。
她内心汹涌的惊涛骇浪,她深夜枕畔无声的泪水。
最终都化作了人们茶余饭后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谈。
自己遭遇重创,觉得天都要塌了,痛得撕心裂肺,恨不得向全世界呼喊。
可转头一看,别人该笑笑,该聊聊。
自己的惊天动地,在他们那里,可能连个水花都没溅起,顶多是饭桌上几句唏嘘的谈资。
一个人最深的无奈,莫过于此——
你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站在人潮里,却发现,没人真正懂你的伤口有多深。
不指望他人感同身受,是成年人的必修课。
03 活明白自己,是人生头等大事
乌尔苏拉·伊瓜兰,这位布恩迪亚家族的基石,用一生诠释了何谓“清醒地活着”。
当丈夫何塞·阿尔卡蒂奥沉溺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和炼金术时,是她用瘦弱的肩膀扛起家庭重担。
她亲手设计建造了马孔多最大最坚固的房子。
靠着卖糖果、面包这些不起眼的小生意,一点一滴地积攒家业。
子孙们在情欲、战争与疯癫中沉浮时,是她,像定海神针般守护着摇摇欲坠的家园。
即便晚年双目失明,她依然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和对生活的掌控力,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,仿佛失明只是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她以自己的方式预见了死期。
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她从容地沐浴更衣,整理好仪容,然后平静地躺下,对守护在旁的曾孙女说:“死亡是活过的证明。”
当这个历经百年沧桑的老妇躺在棺木中时,嘴角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秘微笑。
反观她的儿子奥雷里亚诺·布恩迪亚上校,一生何其轰轰烈烈:
他发动了三十二次武装起义,遭遇过十四次暗杀、七十二次埋伏和一次枪决,均奇迹生还。
与十七个女人生下了十七个儿子。
然而,漂泊奋斗半生,他最终发现拼命追逐的一切权力、胜利、子嗣。都不是他真正渴望的。
晚年的他,拒绝了所有的荣誉与财富,将自己关在马孔多的作坊里。
日复一日地制作小金鱼,做好即熔,熔了再做,在循环往复的劳作中咀嚼着巨大的虚无。
现实中的人们,上学为了考试,恋爱为了结婚,工作为了挣钱、买房、养家。
忙忙碌碌,却很少停下来问问自己: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?
直到某一天,或许白发已生,或许力不从心,才猛然惊觉:
这一生,光顾着赶路了,竟忘了看看路边的花是怎么开的。
人生最大的遗憾,往往不是失败,而是从未真正活成过自己。
史铁生说得好:
“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,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。”
既然终点已定,一个人最要紧的事,就是在这有限的旅程里,活明白自己:
知道自己要什么,该往哪儿走,才不算白来这人世一遭。
写在最后
博尔赫斯在《沙之书》中写道:“人终其一生都在建造房屋,最终却发现需要的不过是六尺之地。”
马孔多被飓风抹去时,布恩迪亚家族百年的荣耀与耻辱归于尘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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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有一天,我们也将独自踏上归途,带不走任何身外之物。
但正是这份残酷的清醒,让我们明白:
孤独是底色,享受孤独是选择; 伤痛难共鸣,他人难渡己; 活明白自己,是头等大事;
要在虚无的洪流中,建立起内心的秩序与安宁。
就像乌尔苏拉失明后依然擦亮的烛台,在注定的黑暗里,为自己点一盏不灭的灯。
纵使世界如马孔多终将消散,我们已在自己的宇宙中,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星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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