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一觉醒来,王健林的限高令又被取消了。
按万达的说法,这是一场“乌龙”,是“信息不对称”导致的误解。
但我并不这么理解。我认为这是有人故意要把万达拖下水,好捡老王带血的筹码。
而一夜之间又突然解除了限高令,则意味着老王不耍赖不甩锅,坚持瘦身还债的态度,已经得到相关方面的认可。
想想老王确实也不容易,不争气的儿子跑国外花天酒地去了,自己还得以71岁的高龄东奔西走,每天一睁眼就是3000万的债务。现在的王健林和此前相比判若两人,都瘦到脱相了。

而这次危机不过是因为1.86亿元的经济纠纷,这笔钱对巅峰时期的万达而言,不过是九牛一毛。想当年,王老板那句“先定一个能达到的小目标,比方说我先挣它一个亿”火遍大江南北,何等豪气干云。
可如今,偏偏就是这1.86亿元,让昔日的中国首富差点连飞机头等舱都坐不成。天眼查显示,大连万达集团累计被执行总金额已达52.6亿元。而在这背后,是万达商管总负债超3000亿元的冰山。
其中一年内到期的债务就有400亿元,而账面现金仅116亿元。近200亿元的资金缺口,像一张血盆大口,随时可能吞噬这个曾经的商业帝国。
知情人士透露,此次“限高”或因“执行层面存在信息不对称导致”。这话说得委婉,实则道出了万达当下处境:不是不想还,是真的捉襟见肘了。
回想2017年,万达遭遇“股债双杀”,王健林断臂求生,将13个文旅项目卖给融创,77家酒店卖给富力。那一次,他挺过来了。但这次不一样。自2016年从港股退市后,万达走上了一条坎坷的回A之路。
对赌协议如紧箍咒般套在了王健林头上。随后转战港股,又签对赌,四次上市失败,直接触发了380亿元的回购条款。苏宁、融创、永辉等昔日盟友,如今都成了讨债的债主。
商业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为了还债,王健林不得不卖掉他曾经最珍视的资产——万达广场。累计85座,这个数字令人触目惊心。
从2023年仅售1座,到2024年出售超30座,再到今年5月一次性打包出售48座给太盟、腾讯、京东等财团,万达广场总数已从巅峰期的513座降至约300座。
这些曾经遍布中国大小城市的商业地标,一座座改换门庭。成都武侯万达改名“尚品奥莱”,只是一个开始。
71岁的王健林,最近公开露面时身形消瘦,但态度坚决:“绝不转移资产套现。”这句话,在当下中国房地产行业暴雷声声的背景下,显得格外沉重。

许家印的恒大爆雷后,留下一地鸡毛;碧桂园步履维艰;融创艰难重组......相比这些曾经的同行,王健林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的路:变卖资产,努力偿债。财富值从2015年的2200亿元缩水至约200亿元,
这位曾经的中国首富,如今成了“首负”。但舆论对他却有两极评价:一方肯定其担当,赞其为“有底线企业家”;另一方则担忧万达前景,若珠海万达商管2026年前无法上市,或需再偿付440亿元债务,可能引发破产重整。
对此,万达也在努力转型,从重资产模式转向轻资产运营。出售广场后,万达仍通过品牌授权、招商管理、运营服务收取净收益的30%作为管理费。目标是將负债率从79%降至53%,聚焦“轻资产运营”。
听起来很美,但实际操作困难重重。核心资产的流失必然削弱品牌溢价,轻资产模式又极度依赖运营能力。最新数据显示,万达租金收缴率已从99%降至94%,这5个百分点的下滑,可能预示着更大的挑战。
王健林能否带领万达穿越周期,实现“轻资产重生”?答案或许就藏在那300座尚未出售的万达广场的运营数据里。
不管怎么说,限高令的解除,对王健林个人而言算是一次“平安落地”。但对万达集团来说,只是漫长偿债路上的一次短暂喘息。
这三日的限高风波,像极了一部浓缩的商战大片:起高楼,宴宾客,楼塌了,再努力扶稳。王健林的个人命运,已成为中国房企转型阵痛的缩影。
从“首富”到“首负”,再到“信用修复”,这条路径印证了中国房地产行业逻辑的根本重构:降杠杆、稳现金流、重塑商业模式才是生存关键。
那些曾经遍布中国大小城市的万达广场,不仅是商业地标,更是一个时代的符号。它们见证了中国城市化进程的高速发展,也正在经历去杠杆化的阵痛期。
没有人能否认,万达广场曾是无数城市的“商业图腾”。在一二线城市,它是初代综合体的代名词;在县域小城,它是小镇青年喝到第一杯星巴克、打卡连锁品牌的起点。
那些人头攒动的中庭与灯火通明的商铺,早已把“万达”二字烙进城市发展的记忆里。
如今,当太和县万达广场开业33万客流的火爆,与北京总部易主的落寞形成刺眼对比时,我们更应读懂:
没有永远的巨头,只有顺应时代的前行者。王健林此次“平安落地”,不是终点,而是新征程的起点。
不管怎么说,他都算得上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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